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君心非冷(二)。

「... 殿下簡直胡鬧。」

經施針以後,冥洛便緩緩的甦醒過來,聽著耳邊傳來金碩珍那帶有怒氣的聲音,冥洛的嘴角淺淺的往上勾了勾,卻沒有開口回話,看著冥洛臉上這抹笑容,金碩珍只感到更加來氣。

「微臣分明囑咐過殿下在養病期間需待在屋裡,不宜出門走動,以免染上風寒,可今日殿下不旦不聽微臣的,還穿得如此單薄一直待在寒風之中,殿下這命到底是要還是不要了?」

「金太醫為何只責備本王曾經出門,卻不責備本王剛才習武之事?」

冥洛利用手肘把自己撐起半坐起來,微微側頭看向了旁邊的金碩珍,聲線清冷的幽幽開口詢問了一句,金碩珍聞言心裡頓了一拍,隨即便往後退了半步,恭恭敬敬的向冥洛行了個跪拜禮。

「回三阿哥的話,是微臣無能,需保住了殿下的姓命,卻無法讓殿下如從前一般繼續習武,還請殿下降罪。」

「落水一事並非金太醫之過,金太醫又何罪之有?再者,本王心裡清楚金太醫已盡力醫治本王,教本王如何能把這事遷怒到你的身上?金太醫請起吧,本王答應你會好好靜養,不再胡鬧。」

「微臣謝過殿下恩典。」

直到此刻聽見冥洛親口說出不會責怪他的時候,金碩珍才終於把心頭大石擱下並徹底的鬆一口氣,儘管冥洛並非那種會隨意遷怒旁人之人,可他卻還是感到害怕,害怕冥洛會因為過於傷感而遷怒於他,怪責他並沒有盡全力給他醫治。

冥洛是諸多皇子中才華最出眾的一人,不旦長相俊美也能文能武,可如今卻因落水之事而凍壞筋骨,哪怕今後養好身子也無法再如從此一般習武,這對一個偏愛習武之人來說是多麼殘酷之事。

「麒月。」

冥洛從金碩珍的身上移開了視線,聲線依舊清冷的開口喚了一聲,一直守在門外的麒月聞聲便立刻拉開木門走進寢室,朴智旻聽著冥洛這清冷的聲音也終於安心下來,邁步便離開別院繼續巡視的工作。

... 金碩珍的到來就如同把男子的身份明確的告訴了他,金碩珍是太醫院裡其中一位位列一品的太醫,也是才華最出眾的三阿哥的御用太醫 .... 所以能像這樣再次遇見,便已足矣 ....

「麒月,你送金太醫回太醫院,順道把煎好的藥取回來吧。」

「回洛公子的話,月兒知道了,金太醫,請吧。」

「微臣先行告退。」

聽見冥洛下了逐客令,金碩珍便也識趣的隨同麒月離去回到太醫院,閻霜瞧了瞧他們二人離去的背影,握著手裡屬於冥洛的佩劍走進寢室,小心翼翼的把劍擺放到在床附近的刀架上方,眼看冥洛套上鞋子離開了床舖,閻霜便馬上拿過一旁的狐白裘披到冥洛的身上。

「屋裡有點冷,還請公子披著吧。」

對於閻霜的這番貼心的舉動,冥洛毫不抗拒,正如剛才他所答允金碩珍的不再胡鬧,冥洛緩緩的走到窗邊,看著窗外那幾棵白梅,腦海裡浮現冒出了那個在昏倒前一刻所看見的模糊身影,冥洛微微側頭看向身後的閻霜,輕聲的開了口。

「霜兒,是何人救了本王?」

「回公子的話,是一位在附近巡視的兵大哥,金太醫好像把他喚作朴侍衛。」

「他什麼時候離開的?」

「剛剛公子把阿月喚進屋裡,他才離開的。」

冥洛聞言把視線從閻霜的身上收回並再次看出窗外沒再說話,臉上的神色一如既往的平靜,讓旁人看不出來他此刻到底在想些什麼,閻霜見狀便也默默的退出了寢室在門外候著,把室內的空間還給冥洛一人。

『... 如今洛兒被人所害,皇上難道還要臣妄眼睜睜的看著,繼續忍氣吞聲嗎?皇上,恕臣妾做不到。臣妾從來沒有求過您些什麼,如今臣妾也只請求皇上把陷害洛兒的兇手嚴懲,皇上難道連這一點也要拒絕臣妾嗎?這次是皇上一直寄予厚望的洛兒,若皇上就此輕饒他們,難保下次便是國兒,甚至是臣妾 ....』

.... 這本是他不該聽見的話,可他卻無意中聽見了,一字不落的,全聽見了 ....

冥洛從窗外的雪景收回了視線,轉身緩緩的走向刀架的前方,抬手輕輕的撫摸上那擺放在上面的佩刀,雙目裡的色彩變得暗淡無光,淚水悄無聲息的從他的眼角處緩緩滑下,他的嘴角卻淺淺的往上勾了勾。

... 物是人非事事休,欲語淚先流 .... 這把劍怕是再沒有用武之地了 .....

待續。

 

小夜的話:

 

番外恐怕比想像中長(望天

大家月餅節快樂。

 

YORU.,TK 2018.09.24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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